《秦腔名家李娟》——一场关于坚守与热爱的对话
问：很多人第一次听说“李娟”，是在抖音上看到她唱《三滴血》那段。当时你是什么心情？
说实话，那一刻我手心都是汗。不是因为紧张，而是感动。那年我在西安一个社区演出，一位年轻姑娘录下我唱“周仁回府”的片段发到网上，没想到火了。后来有粉丝告诉我：“老师，您唱得让我哭了。”那一刻我才明白，秦腔不是老古董，它能打动年轻人的心。
问：你从艺三十多年，怎么坚持下来的？
记得2016年冬天，我在西北大学讲秦腔课，学生问我：“李老师，现在谁还听秦腔？”我说：“不是没人听，是我们没找到和他们说话的方式。”于是我把传统戏改编成短视频，用现代语境讲老故事。比如《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》，我加了字幕：“她等的不是一个人，是信念。”那天课堂爆满，学生们说：“原来我们也能懂这门艺术。”
问：你最难忘的一场演出是哪次？
是2021年在延安杨家岭革命旧址的公益演出。那天风很大，台下坐着一群老人和孩子。我唱完《红灯记》，一位八旬老奶奶拉着我的手说：“闺女，你嗓子像我当年的师傅。”我蹲下来抱住她，眼泪止不住。那一刻，我不是演员，只是一个被历史记住的人。
问：有人说秦腔太“土”，你怎么看？
“土”是根，不是缺点。我带学生去农村采风，发现老乡们最爱听的是《五典坡》——不是因为它古老，而是因为它讲人情冷暖。有一次我们在咸阳一个村子演出，村民自发搬来板凳、端来热茶，有人甚至带着自家酿的米酒来敬我。那一晚，我唱得比任何时候都投入，因为我知道：秦腔活着，就在这些人的呼吸里。
问：给想学秦腔的年轻人一句建议？
别急着练嗓，先学会听——听母亲哼过的调子，听父亲讲过的往事，听街坊邻居的方言。秦腔不是技巧堆出来的，是生活熬出来的。我常说：“唱秦腔的人，心里要有山河。”
如果你也爱这片土地，不妨听听李娟的秦腔。不是为了怀旧，是为了记住我们是谁，从哪里来。
